对世界大有裨益
你对桑亚士说只要关注他们自己就行了,他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!在阿里卡我们有所谓的群体团结,规则是这样的:群体只能达到和最底层的成员同样的高度,因此我们的发展是相互关联的。人类是一个整体,为什么要强调个体性超过普遍性呢?
是的,我们是彼此的一部分,不仅人类是一体的,存在也是一体的。但这个一体可以在两个层面被感觉到,一个是在深深的无意识中,另一个是在超意识中。要不你必需成为一棵树,那你就和整体是一体的,要不你就必需成为一个佛,那你和整体是一体的,在两者之间你无法和整体一体。
意识是个体的,无意识是全体的,超意识是全体的。意识是个体的,所以如果在阿里卡的某个地方或是别的地方,他们教你成为群体的一部分,你将会变得无意识。有更大的可能性你会从你的意识跌落,除非你变成一个佛,否则你无法成为一,你无法知道与整体真正的合一。真正的与整体合一只有两种方式可以知道:要么变成无意识的,失去你的意识——个体性消失了;或者去超越意识——那你的个体性就消失了,那就是为什么人群对人们具有如此吸引力的原因。你看到过在人群中的人吗?他们看起来有多快乐?伊斯兰教徒去摧毁一座庙宇,或是印度教徒去杀死伊斯兰教徒,只要看看他们有多么的快乐——情绪沸腾,容光焕发。无精打采的人们……你以前见到过他们,走在街上的时候无精打采、死气沉沉。现在突然间他们变得生龙活虎——大喊大叫、欢呼雀跃、四处奔走,就好像有某些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。为什么人们在人群中会感觉如此的快乐?为什么快乐在人群中会变得如此的具有感染性?因为在一个群体中他们跌落了,他们变成了无意识的。他们失去了他们的个体性,他们消融了他们的个体性。借着放下他们的意识,他们放下了他们的个体性,然后他们成为了快乐的,没有了担忧,没有了责任。你发现没有,个人从未在世上犯下过太大的罪恶,所有大的罪恶都是群体犯下的,从来不是个体,一只军队可以犯下无数的罪行。问问军队里的个人,他们会感觉到有责任,你问他们:“你一个人的时候会做同样的事情吗?”他们会说:“不会,一个人时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呢?是群体,我迷失在其中,我忘了我自己。群体的情绪,暴民,我迷失了。人群在做着什么,我只是成为了它的一部分,我没有做。”去问问单个的伊斯兰教徒:“你能烧毁寺庙或是杀死印度教徒吗?”问问印度教徒:“你能杀死伊斯兰教徒吗——以个人的身份?”这是一个奇迹,但我们没有注意到。没有哪个伊斯兰教徒是坏的,没有哪个印度教徒是坏的……单个的人是很美的,就像人们一直的那样美。在人群中他们突然间变换了脸孔……转变发生了,他们不再是个体的,他们不再是有意识的存在,他们迷失了。群众有着自己的方式,没有人能够控制它。然后,当然,阿里卡是真实的,规则是这样的:群体只能达到和最底层的成员同样的高度。那就是为什么不要成为一个群体的一员,否则你会和那个最低的成员成为同样的高度。成为个体的,在一个群体中你总是会跌至最低的标准。那是自然的,那非常科学,如果你和一百个人走着,走得最慢的人会决定行进的速度。因为最慢的人不可能变快,他有他的局限。而如果那个群体必需保持还是一个群体,大家就必需和最慢的一起走。走得快的人可以走慢点,但是走得慢的人无法变快,他有他的局限性。群体总是被愚蠢的人控制,那个愚蠢的无法变聪明,但是那个聪明的可以很容易退回,变成愚蠢的。你见到过哪个愚蠢的人做了聪明事吗?但是你见到过很多聪明人做出了愚蠢的事、傻事。你在任何时候都可能变傻,但一直都是明智的就不是那么容易。傻子总是始终如一,他一直傻,他不会有时候就变聪明了,那不可能。但是一个聪明人就不是那么始终如一了,有时候他会退回来,变成傻子。在他的生命中有愚蠢的时刻——当他稍微放松一点,而且不在意他的智慧之时——那是他生命中的假期。如果你在进化的过程中和一个比你低的人捆绑在了一起,那么你就不得不和那个人一起走。当然他可以和你一起走,因此我说我也相信那个规则,但是我用一种不同的方式来解释。那个规则是完全正确的——群体只能达到和最底层的成员同样的高度。所以如果你想要达到更高,那么请记住,永远不要成为任何群体的一员。记住要保持个体性,你可以以你自己的节奏自由行动,你可以完全自由地独自前行,在群体中你就被捆绑住了。
当然愚蠢的人倾向于组成群体,因为他们无法独自依靠自己。他们害怕,他们没有任何的聪明才智,他们知道独自一人的话他们会迷失。他们倾向于组成团体、群体,所以无论何时有一个教堂存在,无论何时有一个教派存在,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由蠢人组成的。必定如此,他们会决定宗教政策、政治和一切。小心这种暴民统治,要警觉,因为在你里边也有一些时刻——愚蠢的时刻——当你想要放松的时候,那时你是没有责任的,没有担忧。你总是可以把责任推卸到群体头上,你总是可以说:“我能怎么样呢?我走在人群里,而人们走得很慢,所以我也走得很慢,那个最慢的人正决定着一切。”如果你真的想要成长,成为单独的,如果你真的想要自由,负起责任。因此我坚持个体性,那并不表明说我不懂得宇宙是一体的,是你不懂,因为你跌落到了意识之下。或者,你也可以上升到意识之上,成为超意识的,达成开悟,成为一个佛,那么你也知道整体是一,那样的话整体无法拉扯你向下。实际上一个佛开始把整体向上拉扯,在无意识的状态中,最低的决定了成长速度;在超意识状态中,最高的、最好的决定。佛把你向上拉,正是他的存在把你向上拉到你所不知道的,从未梦想过的高度。那个最高的成为了决定性的因素,那就是为什么在东方我们总是强调个体,而且我们总是强调找到个人的师父,而不是成为任何组织的一部分。以个人的身份和一个师父产生联系,那么那个最高的就决定了你的生命,你就可以被他牵引。在群体中,那个最低的将会决定你的生命。
不要做一个印度教徒,如果你能够找到克里虚那,确实地跟随他,但不要成为一个印度教徒。不要做一个基督教徒,如果你能够在某个地方找到耶稣,奔向他,忘掉一切……但是如果你无法找到一个耶稣,不要成为一个基督教徒,因为基督教是一个群体,耶稣是一个超级个体。找到一个师父然后和他在一起,听他讲道,活在师父的存在中,而且让它成为一种个人的联系。我让你成为桑亚士,你没有变成任何教堂的一部分,你没有变成任何群体的一部分。你和我的关系是私人的,有数千个桑亚士,但每一个桑亚士和我的关系都是个人的。当然你们都以某种关系彼此联系着,但那是因为我,那个关系不是直接的,它是通过我产生的。我想要你们变得越来越个体化,有一天你会变成宇宙的,但那是一个愿望,它还不是现实——对你来说。而如果你想要让它成为现实,你就不得不变得越来越有意识,如此超绝的意识,以致有一天不再需要意识,你已经变得如此的有意识,以致意识不再被需要,你可以把它放到一旁。去看看醉鬼走在街上,他做了什么?他做了和一个佛同样的事。看看一个佛然后看看一个醉鬼,他们都做了同样的事。醉鬼落入了无意识,变成了宇宙的一部分,他借酒来淹没了他的意识、担忧和个体性,他已经变成了集体无意识的一部分。然后是佛,带着他的优雅行走,带着他的美,带着他的庄严。他也消失了,但不像那个醉鬼,他没有落到人类之下,他超越了人类。两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相似的,因为两者都不是个体,所以醉鬼有某些和佛相似的东西——两者都不是个体的。你也无法找到差距如此之大、如此极端的两个人,然而他们有着某些相似之处。或者,举另一个例子,帕坦伽利说睡眠和三摩地——深度睡眠和三摩地——是相似的。因为在三摩地中个体性消失了,而在深度睡眠中个体性也消失了。在深度睡眠中你变成了无意识、集体无意识的一部分,在三摩地中你变成了集体超意识的一部分。它们是相似的,然而它们也是极端的、两极对立的。相似之处只有一个——在两者里边自我都消失了。但它是以这样迥异的方式消失的,在睡眠中你再次变得和植物一样,你像植物般活着,你就像块石头,没有任何的个体性。在三摩地中自我被放下了,现在你没有了任何局限,没有了定义,你融入了整体,但是是在一种极大的觉知中融入整体的,你没有睡着。担忧消失了,因为担忧只伴随自我而存在。所以有两种方式放下担忧:要不就是成为一个组织的一部分,要不就成为超意识水平的一部分。
“你对桑亚士说只要顾虑他们自己就行了,他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!”是的,我对他们说只要关注他们自己就行了,因为此刻是他们唯一需要顾虑的。如果他们担心整个世界,他们将会无法去做任何事,即使担心一个人自己也不容易了,要摆脱那些忧虑也不容易了,那很难。而如果你担心整个世界,那么你将无法摆脱忧虑,可以确定的是你会一直是焦虑的。一刻也不要认为你在通过担忧帮助世界,你没有通过担忧帮助世界,因为一个忧虑的人无法帮助任何人,他是破坏性的力量。所以首先要把忧虑降到最低,也就是把你的焦虑限制在你自己那里,那就足够了。成为完全自我中心的,是的,那就是我所说的: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去帮助别人,成为完全自私的;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成为真正无私的,先成为自私的。首先改变你的存在,首先在你的心中创造出光芒,变成发光的,然后你才能帮助别人。而且你不能够以忧虑来帮助别人,因为忧虑从未帮助过任何人,有人就要死了,而你坐在他旁边担忧,会有什么用呢?如果患者就要死了,而医生在担忧,那没有用,他有多忧虑都是没有意义的,他必需做点什么。而当一个患者要死了,一个知道如何不担忧的医生是需要的,只有那样他才能够有所帮助,因为只有那样他的诊断才能够更加清晰、准确。那就是为什么如果你生病了,你自己的丈夫是医生,他将不会有太大的帮助。因为他会过度担忧,某个不受个人感情影响的人是需要的。一个孩子需要做手术,他自己的父亲也许是个了不起的外科医生,但是他不能允许去为孩子做手术,因为他太过担忧。他的手会发抖,他自己的孩子,他无法只是做个观察者。他无法客观对待,他牵涉的太多,他会害死孩子。某个能够保持不偏不倚的外科医生是需要的,某个能够保持远离、超然、冷静、镇定自若的医生是需要的。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帮助人类,首先你必需成为不焦虑的。而要不焦虑你就不得不首先放下那些不必要的担忧,不要考虑世界,世界一直这样,将来也不会改变,别傻了。所有的乌托邦理想者都有一点傻,他们在期待一些永远不会发生的东西,期待一些从未发生过的东西。可能的是——要务实,要科学——唯一可能的是你可以超越焦虑。所以只要担心你自己就行了,找到一条越过它们、超越它们的道路来。在你超越之后,你可以对世界大有裨益。